继哈尔滨雾霾爆表后,辽宁也遭遇史上最重雾霾袭击,从7日起辽宁十几个城市处于严重污染状态,8日沈阳PM2.5浓度一度超过1000。11月10日,北京持续多日的雨雪天气结束,再次遭遇重度雾霾天气,10日上午,北京部分地区能见度低于500米。目前,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大范围雾霾仍没有消散的趋势,10~15日,东北、华北、黄淮等地也将迎来雾霾天气。虽然最近几年雾霾天气频发,但绝非今日所有,这种灾害天气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
上古时期
就“霾”这个字来说,相当古老,在安阳殷墟出土的甲骨卜辞中,便发现了“霾”字,著名历史学家郭沫若是最早释读出此字的专家之一。在已出土甲骨卜辞中,少说已发现了十几个“霾”字,可见霾这种天气现象在上古时代时已出现,且不鲜见。如,“贞: 兹雨隹霾?贞:兹雨不隹霾?明言有雨,何得有霾?”;“甲申卜,争贞:霾其有祸?贞:霾 亡祸?”
甲骨卜辞中的“霾”多与“雨”同时出现,和现在的雾霾相似,但是否就是现在所说的雾霾,气象学界和史学界都未有定论。
西周初期到春秋时代
在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提到了“霾”,《邶风·终风》:“终风且霾,惠然肯来”,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大风刮起,浮尘遮天,(他)有时又柔顺地来到我跟前。
三国两晋时期
最早对“霾”作出较科学界定的,是二十四史中的《晋书》。书中第十二卷《天文志中》称:“凡天地四方昏蒙若下尘,十日五日已上,或一月,或一时,雨水沾衣而有土,名曰霾。”从这句话来看,古人眼里的霾天气象,就是天地四方昏暗濛濛的,像下尘土一样,达十天五天以上,或者一个月,或者一个季,像有雨水但并不沾衣,空气中含有尘土。
晋人同样 认为,出现霾天不是好兆头,君臣反目,缺乏和谐,即所谓“天地霾,君臣乖”。如,《晋书·元帝纪》:“十月,京师大雾,黑气蔽天,日月无光。”;《晋书·五行志下》:“八月,黄雾四塞,埃氛蔽天。”;《晋书·五行下》:十月丙申溯,黄雾昏浊不雨。”
隋唐时期
史书上最早的正式霾天记载,见于《新唐书》,书中第三十九卷《五行志二》中“常风”条:“(长庆)三年正月丁巳朔,大风,昏霾终日”;“黄眚黄祥”条:“天复三年二月,雨土,天地昏霾”。“昏霾”,指天气雾濛濛的,与现代的雾霾气候极像。这两次霾天,均发生在晚唐,前者是公元823年2月19日,正是新年正月初一。
公元823年发生的“昏霾”,虽然是正史上最早的带“霾”天气记载,但绝不是第一次发生。早在唐中前期即已出现,如李显(中宗)当皇帝不久的景龙元年(公元707年),灾害性天气频发,仅史载的疑似雾霾就有三次,分别是阴历六月庚午,陕西境内“雨土于陕州”;阴历九月四日,山西境内“黄雾昏浊”;十二月丁丑,“京师雨土”。
唐宋以后,雾霾增多
唐宋以后,中国的雾霾天开始增多,越往后越多越严重。如《宋史·五行志五》
“土”条所记灾害性天气中,带“霾”字的有13起,而在《新唐书》上仅记2起。
北京的雾霾天:最早记载在北魏时期
北京最早疑似雾霾“昏雾”的记载,则出现在北魏时,《魏书·灵征志上》记载,景明三年九月丙辰(公元502年10月19日),这一天“幽州暴风昏雾”。
金元:昏雾四塞
而更像雾霾的,则出现于金国贞元三年四月初一(公元1155年5月10日),时中都(北京)“昏雾四塞,日无光,风十有七日”。《元史》记载:元天历二年(1329年)3月,由于前年冬天没有降雪,春天又少雨水,天气异常干燥,导致“雨土,霾”,“天昏而难见日,路人皆掩面而行”。至元六年(1340年)腊月,“雾锁大都,多日不见日光,都(城)门隐于风霾间”。由此可见,元代史籍中所记述大都城的这两次“霾灾”,持续时间长,能见度低。
明朝:风霾四塞
到了明代,关于霾天的记载激增。《明史·五行志三》中,约记载了32起与浮尘有关的不洁空气事件,其中带“霾”字的达20起。而且情况更为严重,如嘉靖二十八年三月丙申(公元1549年5月3日)那天,京城(北京)“风霾四塞,日色惨白,凡五日”。
清朝:霾沙蔽日
而在清代,所谓“乾隆盛世”年间霾天最频繁。从《清史稿·灾异志五》所记来看,康熙前后在位61年,有36年都发生了浮尘引发的不洁空气事件,多达约50起,而且分布全国多地,并不限于北京。其中带“霾”字的20起,与《明史》中所记整个朝代的总数一样多。
如,康熙六十年,“今日(会试)出榜,黄雾四塞,霾沙蔽日。如此大风,榜必损坏”。嘉庆十五年,“京师入腊月以后,时有雾起霾升,连宵达旦,宛平、大兴具有上报”。
“雾”与“霾”
“雾”与“霾”本质不同:雾无害而霾有害。现代气象学上对雾霾已有一个相对成熟的划分:相对湿度达 90%称“雾”,低于80% 称“霾”;介于之间的,才是“雾霾”。
雾霾的危害
“霾灾”较大的危害是影响交通运输,古代也是如此。明清时期盛行漕运,“霾灾”一发生,水路难通,京城的粮仓存储量急剧减少,时有告急。雾霾又称为冬季杀手,对人体的呼吸系统和心血管系统危害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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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谷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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