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家弃女”
诺奖消息发布半个多月了,屠呦呦家仍访客不断,不时有警察上门拦客。李廷钊开门时眼里布满血丝,说起老伴,他语气中满是怜惜。
屠呦呦和李廷钊是浙江宁波效实中学同班同学,“当年她是我暗恋的对象,大学毕业后我去苏联留学,回国后发现她仍独身,就大胆表白了”。1963年两人结婚,之后生育两个女儿。
婚后聚少离多。1969年,屠呦呦所在的中国中医研究院接到“中草药抗疟”研发任务,她被派去海南。在冶金行业工作的李廷钊则被下放云南。
“那时候,她脑子里只有青蒿素,整天不着家,没白天没黑夜地在实验室泡着,回家满身都是酒精味,还得了中毒性肝炎。”丈夫李廷钊说,“我心疼她也支持她,那个年代很多人都这样,她从没想得到这些荣誉。”
“那时大女儿4岁,只好送到别人家寄养”。
“大女儿当时接回来的时候都不愿叫爸妈,小女儿更是前两年才把户口从宁波迁回北京。”李廷钊说。
情非得已。对于今天家中摆满女儿和外孙女照片的屠呦呦而言,当年的她别无选择,因为青蒿素就是党和国家赋予她的使命。
屠呦呦称老伴是“生活秘书”
对待科研兢兢业业,可生活中的屠呦呦却是个粗线条。
邻居眼中屠呦呦的形象更像个“跟屁虫”——偶尔跟在老头身后去散步、买菜。家务方面屠呦呦也是外行,基本是老伴负责。“我做饭,她帮着洗碗。”李廷钊说。
李廷钊透露,老伴还有些忘事,常丢三落四。一次屠呦呦去外地开会,单独坐火车回家,火车停靠途中站点时,屠呦呦下车走走,结果火车开走了,她被落在了车站。
“她年轻时不懂照顾自己,也不愿请病假。现在一身老年病,腰痛需要手术,尿糖高,再加上视力听力都不好,我自然要多做点。”李廷钊说。
李廷钊记得,屠呦呦研究用乙醚提取青蒿素时,她带头服药做实验,患上中毒性肝炎。为支持老伴研究,李廷钊也服下药物做“试验品”。不过他立马话锋一转,“她获奖和我没关系的”。
“别人还以为我有生活秘书,他就是我的秘书。”对老伴的照顾,屠呦呦笑着赞道。
夫妻俩常在小区“旅游”
虽然年事已高又身患疾病,屠呦呦夫妇仍然坚持单住,“简单自在,也不想给女儿添麻烦”。
“也没想过去养老院。”李廷钊说,为不过多受累,家里请了保姆,每周上门一次帮忙打扫卫生,陪着聊聊天。
平时屠呦呦很少外出,多数时间宅在家里写作、读书。为让常窝在家的屠呦呦多出门走走,李廷钊没少做动员工作。小区保安向记者描述了一幕温馨场景:“有次两老一前一后出门,我问老李去哪,他笑着说‘带老伴去旅游’,我问‘去哪旅游啊’,老李一本正经地说出我们小区的名字,屠老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就是互相照顾嘛!”谈到与名人老伴的相处体会,李廷钊的描述却如此简单。(摘自三晋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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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谷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