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平:其实没有时间表,而且也没有说在哪里做,只是他现在跟我们合作,跟我们联系上了,我们谈了一些未来合作的远景发展。这只是科研合作,是临床前的合作,并没有谈到病我们要怎么做,做哪个病,在哪里做。如果得到很多方面的有效支持,而且临床研究非常有效,按照预计方向发展,也不排除两年后具备了条件,或更加接近做人。
记者:目前报道出来,比如先把病人冷冻什么的,这个顺序对吗?是您和意大利专家已经定好的吗?
任晓平:这个顺序是对的,应该考虑这是环节中一个很好的设计,但这个设计方案能不能经得起实践检验,还需要在实验中完善它、验证它。如果这个方案不行,我们要采取其他方案。我们备了好几套方案。
记者:需要从全国招一些移植方面的专家聚集到团队中吗?这个团队将来会有哪些人组成,设备如何进行设计,目前有没有一些想法?
任晓平:我们已经开始着手了,设备仪器正和哈尔滨工业大学一些工科教授在谈,而且有些设计都是专利性质的。这个团队不局限在中国,国外也有,北美的、美国的还有欧洲的。团队现在不下十个大学,国内国外所有优秀的科学家,感兴趣的,在这个领域里有成就的,我都愿意纳入团队里。我认为,要把它启动起来,这个课题也许这一代人解决不了,但我们引导建立了研究平台,为后来者搭建了研究平台,会加速它往临床方面的转化。这是它的意义所在,同时能锻炼年轻人,在国际上提高中国声望。
记者:这样一个让人听起来耸人听闻的消息,也招来很多医学界的关注,比如研究医学伦理的人认为,这已经触及到了医学伦理的底线,不知道在您心里,它的底线在哪里?
任晓平:伦理学是行为规范科学,就是我们有了行为它才有规范。今天这个行为它自然还没有规范,医学的发展史也是这样,每一样创新都是先有新行为后来做成了,心理学家、伦理学家出来规范了。
记者:对于这个俄罗斯人自己愿意站出来做第一志愿者,大家很敬佩。可能也很关心,后面还有可能再找到第二个、第三个志愿者吗?因为毕竟风险这么大。
任晓平:现在我手里就有三个志愿者,很多患者看到消息,就给我打电话任医生能不能帮助我?我跟他们解释,这个东西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而且不是近期能解决的。几大类比如癌症晚期,外科治疗完了,化疗做了,放疗做了,但最后转移了,尽管他脑袋没有转移很健康,但身体上就是死亡,目前科学没有办法。骨科的高位截瘫患者,常常最后都走向死亡,没有任何办法治疗。先天遗传疾病最后喘气都喘不上来了,但他的脑袋非常健康。作为医学家,你的责任和义务是什么?你不就是应该研究,挽救这些人的生命吗?在美国有人质疑这个不伦理,俄罗斯患者说咱俩换位一下吧,你会不会反对做这个东西?
大家肯定也很关心,万一这个手术将来真的失败了怎么办?任晓平教授回答:如果手术失败,那我就接受失败的风险,要挑战世界难题,就得承担相应的风险。
确实,每一项革命性的医学突破都凝聚着无数次的尝试和探索,在这里,我们要向努力工作的医学工作者致敬,也要向无私奉献的志愿者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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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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