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新兴医疗产业特别是互联网医疗近年来的发展,大家一度天真地以为通过商业模式创新,谁有医生资源、患者资源、医院资源,谁就有可能占领未来的赛道。这个行业的创业者,5年前喊颠覆是“政治正确”,5年后的今天,谈“耐心”、“融合”“协同”成了政治正确。
这种创业过程中的“政治正确”的转变不仅仅在中国。在美国也是同样如此。与我们不同,老美“革医疗的命”还有前所未有的政策背景支持,那就是平价医疗法案(ACA)的出台。不过尽管医疗保健行业开始掀起颠覆的巨浪,类似Practice Fusion等一批行将就木的医疗创新公司起死回生,但预想中的“颠覆”还是没有到来。近日,科技网站Techcrunch就刊发了一篇报道,我们发现,尽管中美两国在医疗保健领域存在无比大的市场、政策差异,但是此时此刻,该文的观点和国内的主流观点可以说“一毛一样”,无比“政治正确”。
平价医疗法案的出台实施在医疗保健行业掀起了颠覆性巨浪。突然间出现了大规模的系统性改变,从联邦医助和保证险种的扩围,到最低基本保障和商业保险交易所的设立。
平价医疗法案出台后,涌现出近100家公司以实现奥巴马医改的承诺,并努力使医疗保健成为消费者导向的医疗零售行业,旧有工作规则被打破,新型商业模式确立,而新公司能在短时间内达到数十亿美元估值。
行业兴奋度骤升,到今年6月,美国医疗保健行业有8家“独角兽”公司(估值超过10亿美元的公司),包括估值10.3亿美元的23andMe,一度估值达到90亿美元的Theranos以及估值45亿美元的Zenefits。
但是医疗保健就是一个“顽固不化”的领域。正如同魔方一样,每转动一个格子都会产生连锁反应,而解决多方面问题也同样如此。这种情况下,创新模式遇到了猛烈的逆风,这一事实被许多天使投资者和创始人所忽视,而他们只顾着急匆匆地按照改变其他许多行业的技术主导的颠覆模式,来进行创业。那些试图从二维角度来解决三维问题的公司,迷失了自我。
Theranos曾经风光无量,现在却不得不竭力为自己所宣称的技术加以证明,并且受到了美国监管机构的禁令。Zenefits被指在未获许可的情况下销售保险产品。不久前,23andMe在未获得监管部门批准的情况下,就大肆宣扬公司生产的医疗器械的合法性。更关键的是,上述三家公司都遇到了财政问题,Theranos几乎变得一文不值。
一系列明星公司的崩溃表明了一个简单却关键的事实:颠覆医疗保健并非冲刺,甚至也不是马拉松,而是一场折磨人、考验人的十项全能比赛,每一步都障碍重重。
除了要符合现代初创公司的所有前提条件,新来者若想快速发展必须搞清楚医疗保健领域的所有规章规则,遵守联邦和州一级的具体监管规定以及FDA的复杂规则。若想进入医疗保健行业,新公司必须向每个州递交50套不同的表格,可以说医疗行业监管是其他任何行业都望尘莫及的。
除了监管,这本身足以使颠覆性改变的出现变得不可能,我们还必须意识到医疗环境中信任是最根本的。然而,培育必需的信任需要很长时间。比如,远程医疗是很棒的解决方案,可以更少的花费提供快捷可靠的医疗服务,但是却花了好多年时间才被接受、被认可,真正在美国医疗版图上确立自己的位置。
教育和手把手的指导或许对鞋厂或出租车公司起作用,但是改变人们的基本行为方式是困难的,尤其是当牵涉到他们的健康福祉时。激励人们更健康的饮食、更经常去健身房、佩戴运动追踪器的策略会产生令人激动的结果,但是却不会对人们总体健康产生长期改善。
最后,医疗保健领域的消费者选择有局限性。他们可以选择医疗保险计划,但是只能通过雇主提供或通过保险交易所的有效渠道获得。他们要么必须购买保险,要么面临处罚。当消费者无权为自己选择最高效、可负担的方案时,B2C的医疗保健初创公司面临的挑战将显露无遗。
许多美国人都认为美国医疗保健非常需要大修补,医疗保健初创公司也明白,永远也不会诞生医疗保健行业的优步。优步的出现改变了消费者的出行习惯和消费行为,而且是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发生。但是在医疗保健领域,却有太多的监管条框、局限约束和人的基本行为准则等等需要去克服。
对了,最后要说一下, Techcrunch上这篇稿件的作者自己,其实也是医疗市场的一个“颠覆者”角色。作者Rick Bates是Single Care的联合创始人和CEO,Single Care做的是传统医疗保险公司“颠覆者”的角色,它们建立的医疗保障计划,通过一个“协议价格”直接将病患和医生相连接,Single Care的保障计划没有传统保险公司繁琐的文书、免赔额等恼人的条件。所以Single Care明确否定自己是医疗保险公司。目前Single Care正在美国的六个州扩展自己的医疗保障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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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邹林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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